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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工作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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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眼睛偷瞄章柳一下。

章柳平静地看着她,问:“你是不是想挨打啊?”

“不,不想。”又偷瞄一眼,突然身子一扬直了起来,精神奕奕清清嗓子,语气却黏糊糊的,“姐姐……”

章柳说:“真不想吗?”

曹小溪眨巴眼睛,说:“可以吗?”

章柳说:“你既然喜欢挨打,我打完你更不好好学了怎么办?”

曹小溪认真道:“我是真的学不会,不是装的。”

章柳做出一副可惜的模样:“这样啊,我刚想说如果你把今天的内容学会,我就答应你,既然你是真的学不会那就算了。”

话术简陋,但很有用。曹小溪一下子精神振奋:“真的?”

章柳老神在在地仰起头,并不应答。

曹小溪立刻捡起笔,对着习题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样。她想挨打的心确实诚恳,这诚恳竟然真的将艰难险阻的解题过程往前推了几步,章柳又讲一遍,这回通了。

本来今天的计划是将一章讲完,最后只完成了一半不到,但章柳已经相当感动,不敢再奢求更多。写完最后一个数字,曹小溪嘣地一下,像个在热油中炸开的爆米花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叫道:“我做不下去了,真做不下去了!”

章柳捧着书笑眯眯地说:“那就不做了。”将解题步骤一行行看下来,倒数第二行突生变故,代错了公式,最后求小球落下的速度,速度竟然是个负数。

去质问作者,曹小溪懵懂状:“速度不能是负数吗?”

章柳无语,曹小溪显然并不在意问句的答案,绕着她焦灼地走了一圈,意有所指地开口:“可以了不?”

章柳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在林其书跟前不会也这幅模样吧?

既然嘴上签了合同,那没有不履约的道理,虽然章柳心里并不怎么乐意。打这个爱好有苗头以来,她从来没把自己代入到另一方身上去,对此全无欲望,而且她自认为并不适合那个角色。何况这只是她俩相识的第二天,到了坦然自若光屁股相对的地步了吗?

拒绝的理由很多,但跟前的小姑娘正眼巴巴瞅着等着,章柳犹豫再三,去卧室拿了林其书的工具包。

曹小溪像喝了一包水一般鼓着嘴,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显然猜到了这包东西真正的主人,但识趣地没说话。

章柳打开包,瞧见几天前抽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脸皮腾地热起来,手将两边包链哗地一拉:“算了!算了。”

“算了?”曹小溪难掩失望。

章柳说:“换个东西。”

曹小溪意味深长地“哦”一声。

头皮轰地一热,章柳无法再忍耐这种别有深意的表示,转过身来直直看着她:“你‘哦’什么?”

曹小溪一怔,脸上调侃的表情立刻收起来,无措地待在原地。

提着包回卧室,章柳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放在往常她绝不会这样直言不讳,不给人台阶下,不知今天怎么了。开天辟地头一遭,做是做了,下一步呢?

如果是雷子,上一秒骂了人,下一秒就能若无其事继续有说有笑,全不顾对方是不是心有芥蒂不情不愿。说自我中心也好,没有情商也罢,如果能那么活一次,想必生活会轻松得多。只不过这本事不是想有就有的。

硬着头皮走出门去,曹小溪却在打电话,仍是不耐烦的语气,说:“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别催了。”

“学得挺好的……真的。”她突然脸色一变,转而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了,妈妈。”语气轻轻柔柔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转过身见到章柳,曹小溪撇了撇嘴:“我妈又催我了。”眼睛抬起来,小心地瞥了章柳一眼。

章柳笑了笑,没说话。

两边僵持一会儿,正当章柳扛不住这氛围的折磨,要去找个合适的工具时,曹小溪站了起来,两手合在一起搓搓,说:“我得回家了。”

没有再提实践,章柳松了口气,又觉得挫败,明明自己年纪更大,怎么一举一动都被年纪小的拿捏。

曹小溪提着书包要走,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看着章柳说:“对不起啊,姐姐,我今天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奇怪?”

章柳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曹小溪好像很不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要介意,好吗?”

章柳说:“没事。”

曹小溪满意地点点头:“那我走啦。”

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章柳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去阳台看盆栽。弯着腰看太费腰,她搬了个椅子坐下,下午的太阳透过玻璃晒下来,烘得整个人头昏脑胀,章柳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彻底清醒时竟已夜幕降临。

在傍晚睡醒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夕阳远去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章柳浑身发冷,摇摇摆摆地挪回客厅沙发,在昨晚林其书坐着的地方裹了张毛毯卧下,也开了电视看电影,看着看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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