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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月温热的手掌轻贴在鄢琦的小腹,小指那枚秘银戒指在灯光下流转着异域的光晕。
“陨石被我送给姑姑当镇纸了,”她俏皮地眨眨眼,“那东西带着辐射,我可不敢让它靠近小宝贝。”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用彩虹线编织的小盒,取出一条鲜亮的橙色挂坠,“但上次我去哥伦比亚的雨林探险,拜访了一个传承了七代的母系部落。这是我从九十岁的女族长手中求来的护身符。”
她系挂坠的动作庄重得像在完成古老的仪式,指尖反复调整着羽毛的朝向:“用的是祭祀月神时浸过圣露的棉线,每一缕都经过七天七夜的祝祷。”
她轻轻翻转挂坠,露出内侧绣着的古老文字:“‘kawsaypuraallkawsay’,是在生命洪流中走向丰盛的意思。”
鄢琦凝视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妹妹,她随意搁在沙发边的行李箱上还贴着崭新的托运标签,刻着”leonazhou”的铭牌在化妆间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这位刚下飞机就匆匆赶来的探险家,正像献宝似的给家人分发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礼物。
周晓月活得像匹自由不羁的野马,家族停卡的威胁对她而言不过是耳边风。“大不了去餐厅刷盘子,”她常这么说,“睡得了青年旅社的上下铺,也吃得惯路边摊的卷饼——我要的是无限可能,不是镶金边的牢笼。”
在她过去的二十五年里,与这个表妹相见的机会屈指可数,可却总是忍不住悄悄关注周晓月的社交动态。那个攀爬火山、潜入深海的身影,曾是她内心深处偷偷羡慕的模样。
岁月流转,多年后再次相见,她眼底的星光从未黯淡。她依然相信每个转角都有奇遇,仿佛世界只是任她涂抹的画布,没有什么能束缚她翱翔的翅膀。
而兜兜转转,鄢琦轻笑一声,心底悄悄地自嘲着问了句,“ivy,还羡慕吗?”
没人回应她,可淡淡的心安感却在胸口蔓延。她就是ivy,ivy就是她,周晓月仿佛是她灵魂的镜子,照出她完完全全的自我接纳。
鄢琦回过神来,抿唇轻笑,认真地抚摸起编织绳上的流苏,对着这个小她两岁的妹妹眨了眨眼,“谢谢,我很喜欢。宝宝也说,谢谢小姨。”
周晓月闻言露出灿烂的笑容,耳畔的绿松石耳坠随之摇曳,宛如里约狂欢节上振翅的蝴蝶。她利落地将烫金请柬抛到茶几上:“姑姑让我当你今晚拍卖会的护花使者。”
“好呀,”鄢琦站起身,拉着她在衣架旁站立,“我让他们取了几件晚礼服过来,你看看喜欢哪件?裁缝和设计师就在门外,选中了就让她们来改。”
“正好让他们送来了新款礼服,”鄢琦牵起她的手走向衣帽间,“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裁缝就在外面候着,选中哪件都能立即修改。”
衣架上悬挂的礼服在灯光下流淌着奢华的光泽,周晓月却突然从背包里取出件手工刺绣的披肩:“要不要试试这个?我在危地马拉的商人那里定制的,上面的凤尾纹样和你的那件礼服特别相配。”
“好漂亮,”鄢琦眼睛都亮了起来,轻触披肩上细密的串珠,孔雀蓝丝线在灯光下泛起涟漪,“我今晚就用这个。”
“没问题。”周晓月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大摇大摆地走到她的礼服前,摸着下巴说了句,“我爹地总说我不够淑女,不如我们穿姐妹款?让他看看他女儿也能优雅出席晚宴。”
“好呀,”鄢琦取过自己那件嫩绿色的无袖长裙,又拿起一旁的淡紫色长裙,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要不要试试?”
周晓月拎着那件剪裁精致的礼物,向鄢琦挑了挑眉,风风火火地拉上了试衣角落的落地帘。
鄢琦等待她的间隙,翻看着手里那个披肩的纹样,仿佛被触动了灵感开关,对着妹妹取下的绿松石耳环出神。
只是下一秒,她在披肩的防尘袋中摸到两张塔罗牌,一张是星星牌,另一张是月亮牌。她无奈地笑了笑,大约是周晓月随手一放。
可当她翻开月亮牌的背面时,才发现那里用西班牙语写了一句,“当新月升起时,迷失的驼铃会找到绿洲。”
指尖传来细微的麻痹感,她轻抚着披肩上温润的珠绣,忽然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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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铭健坐在鄢鼎办公室那张紫檀木茶台旁,骨瓷茶杯里的大红袍正氤氲着热气。窗外中环的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暮春潮湿的空气通过抽湿机,裹着木质香熏精油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几日闭门思过,可悟出什么道理了?”
关铭健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淡淡地放下茶杯,望着眼前脸色阴沉的鄢以衡,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角。
年轻男人没有接话,只是恭敬地望向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不服输的意味。他腕间那块江诗丹顿传承系列,是去年蒋家送他的礼物,贝母表面折射着高调的光,让关铭健挑起了眉。
“这阵子的亏空,华银暂时替我们补上了,以衡,你该敬姐夫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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