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待她了。“我会补回来的!”她不愿失去这个机会,三百万耶,她吃个三万块也够补她几斤肉,这绝对没问题的。“好,多久?”“多久?这哪能说胖就胖的!”“不行?那算了。”“行、行,一个月!”“一个月?太久了,不行。”“半个月?”“半个月,长了一点。”“那也许我可以去检查一下,不一定要肥肥的、有肉的才会生,我的臀部很大,听说很会生的!”为了得到这份工作,她是口不择言了。她一说完,洪培利立刻噗地笑出声,害她长这么大头一回害臊了。原来她血色不足,也会脸红的。洪培利心想。“好吧!我冒昧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来应征这份工作?”“为了还人情债。”“还人情债?谁的人情?”“我父亲。”“自己父亲也讲人情?”“他不是我亲生父亲,不过他对待我和我母亲比亲人更好。我母亲临终时一再叮咛我,做人要知恩图报,饮人一滴水、还人一瓢饮。”她不爱提这事,仿佛向人昭告她的伟大,不过为了能得到这份工作,她首次披露她的秘密。“他病了?”“没有。”“既然没有,你为什么需要这三百万?你不怕对方是个老头子或是残废者?”“反正我们只需一个小孩,以后就没有任何瓜葛了,拿人手短,当然要克尽职守了。”她的做人原则令他又再一次刮目相看,这份工作非她莫属了。“那好,明天安排健康检查,万一——”“没有万一,这份工作我势在必得。”“那,看你的机缘了。”“谢谢你,洪律师。”“你先回去,我会通知你来体检。”“好的,万事拜托你了,洪律师。”“嗯!”她一走出事务所,仰望着上头灿烂的阳光,似乎也给了她一线生机,她觉得人生光明多了。她一回到家,吃过午饭立刻上会计事务所上班。早上她请假找工作,本来丧志地想找一些特种行业,幸好电线杆上“天国近了”的标语下是一张带给她一线曙光的明路。临上班前,她向其母祈祷:“妈,帮助我。”照片上的胡锦雅笑脸依旧,她合掌膜拜,才匆匆赶去上班。到公司时——“月葵,早上你去哪?”同事问。“家里有点事,请假半天。”“很稀奇耶!你不是一向重视全勤奖金的吗?怎么——一“重要的事,不请不行。”“喔!”下午的工作很轻松,不是查帐目,她们这些会计小姐也乐得轻松,聊天聊了一下午。“对了,你们今天有没有在社区公告栏上看到一张应征‘借腹生子’的广告?”“有啊!有啊!现在的人也真敢。”“是啊!不过,我看还是会有很多贪慕虚荣的人跑去应征。”“也对。月葵,你会去吗?”“啊?”她一时竟无法回答。“我们问你会不会去应征?”“不,不会,不会的。”“我也知道你不会。你是我们当中最乖的乖乖牌了,也从不和男生出门,假日又打工,现在社会找不到几个像你这样的了。”“真的!月葵,你很缺钱用吗?”“没有呀!反正我又不爱出门,找事做才不会无聊。”
“不如哪一天我们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不用了,家里只剩父亲,我出去了,他会无聊的。”“难不成你准备守著你父亲一辈子吗?”“也许会吧!”“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我说的是真的。”“哎唷!谈别的,今天”别人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谈天说地,她却不能;总有太多的经济负荷,令她不得不婉拒所有的娱乐。“林小姐,现在有空吗?”次日一早,洪培利来电通知她。“有、有。”“那我们去做健康检查吧!”“好,我马上去你那。”“你有车?”“搭公车。”“不用了,你告诉我你住哪里,我过去载你。”“这不好吧?”“怕人说闲说?”“嗯!我生活很单纯,这地方人口又复杂,不如我出去桥边等你。”“好吧!十五分到。”“嗯!”她一挂掉电话立刻走路出去,他很准时。他们到市立医院做身体检查。她,里面有点钱,你省点用。”“好,我省点用。”“不是你省点用,而是少借人。”“借人啊!”这么多年来助人、借钱给人已成了习惯,就好像是他生命中的例行工作似的。“别再借人了。”“我尽量改善,好不好?”“尽量!”她也知道他只能这样告诉她。他是个烂得有够彻底的烂好人,别人收留阿猫阿狗的流浪动物,他是连人也收留,甚至一个两岁的女孩他也二话不说照单全收——光这一点,林月葵做到死也要为他牺牲了。她只简简单单提个行李就住进她的待产处。那是一栋位于郊区的平屋,她也不嫌它简陋,反正只要十个月她就要离开了,住好住坏也没什么好苛求的。由于老板不愿替她破身,她只好利用机器代劳,当时的感觉只觉一股冰冷在她体内搅动,它那一层薄薄、代表贞洁的象征也在这种状况下没了。医生取出她的卵子,与精子结合受精后再移植入她的子宫内著床,这一切过程顺顺利利地进行著。她在平屋内过了三个月,平常她会出来外面走动走动,邻居们由于务农的关系,每天七点八点就出门干活,只剩一些年幼孩童及年轻女主人在家。而她会主动去交朋友,且乡下人对人也不具什么强烈的戒心,故她很快地与小农村里的人们熟稔,一个人倒也不寂寞。“你爸爸过世了。”一日,洪培利来找她,并带来这则令她震愕的消息。“什么?怎么会?”他怕她会伤了腹中的胎儿,故将这事一拖再拖,一直不敢让她知道,可是她父亲出殡在即,她不回去是不行的。他的老板也已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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