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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部的准入考核最后一轮,kai的火遁终于在第七次尝试时,精准点燃了百米外的靶心。
考官将刻着“根”字的护额扔给他,金属边缘砸在掌心的疼,终于进来了。
他攥着护额冲进高阶训练区时,or的银链正劈断第叁十七根木桩。
链尾的尖刺在地面划出的冰痕,比记忆里深了叁倍,像要把什么东西钉进土里。
“or!”他的声音撞在石壁上,惊起几只栖息在梁上的飞虫。
or转身的动作顿了半秒,银链在掌心收得笔直。
她看着kai胸前的护额,冰蓝色的眼睛里没什么起伏,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
“我通过考核了。”kai扯开护额露出编号,那数字比or的只晚两个批次,“以后我们……”
“在这里,没有‘我们’。”
or打断他,银链突然甩出,擦着他的耳际钉进身后的木桩,冰雾在木头上凝成细密的网。
kai的耳尖还残留着冰雾的凉意,他看着or转身时脖颈间晃动的冰纹石。
心口突然发闷,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那年训练场,当他说出“我爸让我少跟你们来往”时,他们叁人就已经不一样了。
那时他攥着拳头没敢追,直到后来听说or被暗部带走,lg成为叛忍,他就拼命的想要进入根部。
“我……。”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我会变强,强到…………”
——变成lg,这句话被他咽进肚子里,变成眼底翻涌的决心。
or的脚步在走廊尽头顿了顿,没回头。
看着or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护额下的眼睛烧得发疼。
上次在训练场转身离开的背影,此刻像根刺扎在喉咙里——这次,他绝不会再松手。
夜晚。
营房的油灯忽明忽暗,or摸着冰纹石上的刻痕。
kai的眼神太烫,像当年叁人在粮仓顶休息时,他举着用火折子烤好的红薯,往她手里塞,那时lg笑kai:“火遁练不好,烤红薯倒在行”
帐外传来新入营者的抽泣,被巡逻兵的呵斥打断。
or把冰纹石按在眼上,凉意漫上来时,终于敢放任那点湿意洇进枕巾。
kai的出现像把钝刀,割开她以为早就冻住的伤口,让那些藏在冰壳下的想念,顺着血珠渗出来。
残阳把雪地染成暗红时,lg的长刀刚劈开最后一道冰刺。
侧腹的伤口被震得裂开,血浸透了绷带,她踉跄着靠在枯树干上,看着眼前唯一活着的男人。
那是追杀者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此刻正抱着胳膊蜷缩在树根后,断了的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
“别杀我……”男人的声音气若游丝,怀里滚出个布偶,是用旧麻布缝的小兔子,耳朵缺了一只。
“我女儿等着我回家……她娘走得早,就盼着我带块糖回去……”
lg的刀尖离他咽喉只剩半寸,却在看见那只布偶时顿住了。
风卷着雪沫扑在脸上,男人还在哭,断断续续说着女儿吃不饱,说着自己只想靠悬赏令赚点钱。
lg盯着他怀里的布偶,突然收回了刀:“滚。”
男人愣了愣,连滚带爬地往林外跑,跑出去老远还回头喊:“姑娘恩情,我记一辈子!”
lg没应声,只把布偶踢到雪堆里。
侧腹的疼越来越烈,她靠着树干闭眼喘息,没看见那男人跑出视线后,突然从怀里摸出个信号筒,红色的烟火在暮色里炸开,像朵丑陋的花。
再次睁眼时,十道黑影已堵住退路。领头的忍者拍着那男人的肩,把一袋银币递过去:“做得好,果然心软。”
男人接过钱袋的手在发抖,却没看lg一眼,转身就钻进密林。
lg的风刃劈出去时,眼底最后一点温度彻底碎了。
她看着自己掌心因刚才收刀而没染上的血,突然觉得可笑,全是演的,自己还相信了。
最后一名忍者倒下时,她踩碎了那只布偶,麻布碎片混着雪沫粘在靴底。
顷刻,追上逃走的男人一击毙命,搜出男人的钱袋时,里面果然没有糖。
只有半张揉皱的悬赏令,她的画像旁写着:活擒者赏五千万两,携尸归来者叁千万
lg把钱袋甩到肩上,刀鞘在雪地上拖出暗红的痕。
落雪花纷飞,掌心接住飘落的雪花,抬头望着天空。
“……一年了……好慢”lg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二周后的黑市,她用“镰鼬兄弟”的头颅换赏金时。
掌柜的眼神有些躲闪:“最近总有些戴雾隐护额的,打听你的踪迹……可他们说话,带着岩隐的土腥味。”
lg的指尖在钱袋上顿住。
她想起上周解决的追杀者,有个临死前喊的不是“雾隐万岁”,而是句岩隐的军语“土牢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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