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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陷入混乱,一度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谈生或者死。
可迷迷糊糊中,她又听到了蔡蝶和老郑熟悉地呼唤,像她小时候听到的声音,好像他们从未老去。
郑清昱在梦里为自己自私的想法感到羞愧。
周尽霖也一定不会看得起这样的她。
这一次醒来,老郑都以为郑清昱会像之前一样,立马又睡了,可直到蔡蝶从家里赶来,郑清昱都还是清醒的,还去洗了个澡,出来后任蔡蝶替她吹头发。
吹干后,蔡蝶还舍不得放手,替她精心呵护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母女俩聊起天,郑清昱说晚上想吃排骨,蔡蝶笑着答应:“我这让你爸去买排骨。”
郑清昱扭头,母女俩相视一笑,蔡蝶满眼宠溺注视重新“活”过来的郑清昱,那张脸还是一样白皙如玉,色彩淡了些,鲜明的轮廓像月亮那样朦胧柔软,很像十几岁。
蔡蝶和老郑出去采购的时候,郑清昱坐在床上慢慢查看这一天一夜手机里积攒的消息,周森然抱歉告诉她他没能打听到王老师的消息。
qq突然跳出很多条消息,老孙——他当初和周尽霖一起在培训现场见过郑清昱,给她回复了很多消息,先是解释他基本不用这个号了,中间说了一通类似开导她的话,最后告诉她他最后一次也是高考那会儿了,王老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谢师宴都没参加。
郑清昱望着屏幕陷入沉思,门被悄悄推开也没有察觉,后来似有感应抬头看过去,和陈嘉效沉默对上视线,两人脸色都很冷静。
陈嘉效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确认她不会像第一次醒来那样,才垂下眼睛走到床边。
等了一会儿,郑清昱也没说话,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发现手机屏幕已经黑了,她也没有在看手机。
像第一次和她同处一室那样,陈嘉效觉得心口发紧,若无其事掠了一眼床头,说:“红豆粥吃了吗?我去到的时候刚熬好。”
没人接话,气氛又冷回原点,陈嘉效慢慢抬眼看向她,就这样放任彼此沉默很久。
忽然,郑清昱搭在外面的手覆上一阵干燥的暖意,她全身微微抖了一下,短短一瞬间,浑身血液蹿了几个循环,可表面上还是平静如初,略苍白的脸庞漂浮着淡淡的冷意。
“你打算一直都不理我了吗?”
陈嘉效嗓音低低的,被什么笼罩了一样,有点潮湿,郑清昱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听到他说:“我还是想和你说……”
“说你和黄梦寻吗?”
陈嘉效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大,里面的红血丝更清晰了,心脏骤缩一下又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一切真的都像他认为的那样。
在她漠然的直白面前,陈嘉效忽然觉得事先准备好的话显得无足轻重。
可这一次,他没有垂下头,目光依旧直挺挺停留在她清冷的侧脸。
“我和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是,是你们二十年前就认识了。”
陈嘉效未出口的所有陈词被乍一听有力量感但其实只靠一口气吊着在隐隐颤抖的话打断,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皱了皱眉,怔怔看着郑清昱。
郑清昱也转过脸看他,用一种特别悲悯的口吻告诉他:“我看到了你和曾经很要好的大姐姐……还有大哥哥在刘老师家的合照。”
“我……”陈嘉效突然混乱了,完全局促,她知道他想向她说明的一切,可表现完全不在他预料之内。
“我也认识一个大哥哥,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我五年级参加夏令营。叁年后,在一场竞赛的集训营我和他又见面了,他也还记得我。从那之后,我们开始通过信件交流,他成绩很厉害,那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上他的学校,追逐他的脚步。但是我失败了,彻彻底底失败了,我没有考上台高,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去了英国上大学。在我高一,他大一的时候,我们开始恋爱,因为我始终没有办法逃避我的失败,我和他真正快乐的记忆寥寥无几,半年后,他死于那场发生在2010年夏天的空难。”
郑清昱一口气说完,陈嘉效始终没有打断她,她看着面前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深深呼吸了两下,这一次,是她垂下脑袋,一张脸几乎被湮灭在随之倾落下来的蓬松的发里。
“你知道他是谁,可是我却不知道你是谁……”
郑清昱几欲要痛苦地呻吟,声线摇摇欲坠随时会断一样,突然不想看到陈嘉效的眼睛。
“我和黄梦寻小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她家住在我家楼上,我们一个小区的小孩经常在一起玩,到吃饭时间,所有小朋友都被叫回家,但我爸妈都不在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到处到那些哥哥姐姐的家里蹭饭吃,今天是她家,明天是他家。后来上初中,我和黄梦寻也在同一个校区,都住在刘老师家,可她上高叁的时候搬出去了。之后,我们很多年没有联系,是大前年,在台高校庆再次碰到,没多久,她就成了bi的车模,后来她去了英国想要转行,但今年初又回来了,希望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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