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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钟声响起,甚至是颜祈离开教室不知道去g什麽,我还是趴在桌上。
——该念书了。
我这麽想着,却仍然一动也不动,像是真的身t很不舒服的样子,
但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厌恶这样的学习模式,为了追上不可能追到的姊姊,不顾自己的意愿和喜好,所以不想动,一点也不想。
像是溺水的人在海洋中挣扎,一波又一波的浪把我往更深处带,周遭没有浮木支撑,游泳能力再怎麽强的人总是会失去t力,然後那些挣扎彷佛成了最荒唐的笑话。
曾经我反抗过,我大吼着跟母亲表明我根本不像姊姊一样是读书的料,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然而现实就是这麽残忍。更荒谬的是,母亲就是亲口告诉我那个残酷的人,而不是给予我支持,让我「做自己」。
你就是存活在这样的环境,这是政府给的教育制度,这是整个社会的风气,你觉得特立独行就真的能够出人头地吗?
母亲的怒容深深印在我心底,连同站在一旁的姊姊,原本隐藏在眸底的悲哀是那麽清晰可见。
但我不知道她是对我感到怜悯而产生的悲哀,还是对於我们处於这个t制所表现出的无奈。
我没有??
所有人看的都是你的成绩,连未来就业都是。好,就算很多企业强调他们要的是会做事的人,而不是会读书的人,但你给他们的第一印象说什麽?母亲大声说道:柯若宁,是学历!
我哑然。虽然知道母亲说的并没有错,但我就是觉得哪里很奇怪——又或者,这整件事根本就存在於一个错误的逻辑里。
难道成绩可以评断一个人的所有吗?
知道我为什麽给若怡那麽多自由吗?是因为她能够自我管理!听到母亲这麽说,姊姊的表情一凝,我感觉到说不清的情绪笼罩着她,有悲伤、有无奈,甚至有愧疚??她的成绩也是她努力得来的,为什麽你做不到?为什麽!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
为什麽?
是啊,为什麽??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拉出负能量,「喂,柯若宁,醒醒,你的冰。」是颜祈。
「??冰?」迷茫了好一阵子,我才想起我似乎有叫颜祈帮我买冰,「喔,对喔,啊你买什麽冰?」
「清冰。」他说,并挥了挥手上的枝仔冰,「印象中你很常吃这个品牌跟口味的冰。」
「很常吗??」我陷入长长的沉思——明明我们才高一,现在也才下学期;明明我在学校吃冰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吧!「算了,总之,谢谢你帮我买的冰。喏,这是二十块。」
他接过y币,并朝我笑了笑,眼底闪过些什麽,我还来不及看清就消失了。
「那冰给你。」
「等等,你先帮我顾一下吧,或放我桌上,我先去洗手间。」我朝他说道,翻书包找出卫生纸便一个人走向了厕所。
说真的,其实我不是很理解为什麽nv生都要成群结队的去厕所。
但我现在知道了其中一个原因:壮大声势。
「喂。」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我洗手的动作一顿,但也只是一顿,随後我便若无其事的继续洗着我的手。
洗完之後我慢条斯理的把手擦乾,才回过头。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几个总是恶狠狠的盯着我的人,在我跟颜祈有所交集的时候。
「怎麽了吗?」我佯装什麽都不知道。
「你,给我离颜祈远一点!」说话的是绑着高马尾的nv孩,嗯??她叫什麽来着??
「沐恩你g嘛对她这麽客气啊!」喔,对,那个马尾nv叫高沐恩,「对付这种人直接动手就好啦!」
接着说话的是短发nv。她话一说完,便伸手就想扯住我的头发,「柯若宁你也不过是靠柯若怡学姊红起来的,凭什麽跟我们颜祈走这麽近?」
我心一揪。
挥开她的恶手,我退後了一小步背就靠上洗手台。心里暗咒一声,我还是g起唇,淡淡的回击:「怎麽,你嫉妒我啊?」
「嫉妒我有这——麽优秀的姊姊,以接近颜祈吗?」我笑着问道,抑制着自己心底的酸楚,接近短发nv,「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颜祈这麽有名的人,大可直接去搭讪我的完美姊姊吧?他来找我这个小虾米g嘛呢?他为什麽不去接近你呢?」我伸手拨开垂在她面庞的发丝,轻笑,「虽然我姊姊超级优秀,但我自认我也不差,至少——长相是不差。」
我笑,不断的强迫自己g唇,「况且是跟你相b??啧啧,不管是成绩还是长相,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会输你好吗?」
「你这个说话恶毒的贱nv人!」
「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挥开她指着我的手,推开围着我的那群nv生,边往外走边说:「难道被针对还不能反击,只能乖乖承受着吗?这是什麽被nve心态啊!李??呃、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的名字欸,李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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