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63(1 / 2)
道士说明来意,等人出房。贺岁安没让道士久等,几乎是在他说完话后,就拉开了门。见不是昨晚的小道士,贺岁安也没觉得不对劲,道观里那么多道士,不一定要小道士过来的。道士带他们去玄妙观斋堂。斋堂坐满了其他道士。他们看到贺岁安、祁不砚走进来,不约而同颔首示意。斋堂有十几张长条桌,每一张桌子上面各摆着一大盘馒头、包子、白粥等,任人拿去吃的。从贺岁安昨晚进观到现在,玄妙观道士的表现都很正常,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可她总能感觉到来自他们的似有若无的打量目光。是她的错觉?贺岁安抬眸看了一圈斋堂。有几个道士没来得及收回打量的视线,被她尽收眼底。不是错觉。是真的。他们真的在悄然打量着她与祁不砚,为什么?贺岁安不明所以,单纯是因为他们是外来人,可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外来人。玄妙观香火旺盛,青州百姓乃至过来青州游玩的人都会来此处供奉朝拜,贺岁安自认不特别,没理由会让这些道士多加关注的。难道是因为过夜?他们昨晚在玄妙观过夜了。贺岁安又不明白了,在玄妙观过夜有何特殊的,她皱着眉头思索,却被一只手抚平了。少年抚着她眉头:“先吃东西。”祁不砚对此恍若未觉,坐下道士所指的那张长条桌,用碗装白粥,又拿了一只包子给贺岁安。贺岁安也坐下,接过包子。她张嘴啃包子。领他们过来的道士去其他桌子用饭,斋堂只剩下吃饭的声音。贺岁安吃了两只包子、半碗粥,还有半碗粥喝不下了,她想着不能浪费,正要一鼓作气喝完,祁不砚接了过去,他喝掉了。忽有一白发老道士走斋堂,众道士纷纷起立道:“真人。”白发老道士走到了他们面前。贺岁安懵懵地抬起头。祁不砚好整以暇地吃着半只包子,并不为所动。贺岁安站了起来,她听见道士喊这位老人作真人,他想必就是玄妙观德高望重的三善真人。她也叫了他一声真人。三善真人露出浅笑,示意不必多礼:“二位便是昨夜在玄妙观留宿的小公子、小姑娘吧。”“没错,打扰你们了。”贺岁安不太好意思道。三善真人笑意不减。他道:“何谈打扰,来者是客,玄妙观是该招待的,只是登云山夜里常有野兽出没,你们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在夜晚登山。”祁不砚吃完半只包子了,也朝脸上总带着笑的三善真人温良地笑了笑:“我们会注意的。”贺岁安点头附和。三善真人又问他们休息得如何。祁不砚眼神很真诚地回答:“不是很好,昨晚有点吵了。”三善真人面不改色听着。贺岁安纳闷了:“昨晚吵?我怎么不知道的。”祁不砚漫不经心道:“你睡得太沉了,不过到后来便不再吵了,否则一定会吵醒你的。”三善真人和玄妙观其他弟子一样在斋堂用饭, 他会来同他们说话,更像是友善的问好罢了。聊得不多,几句结束,三善真人找了个位置坐下了。玄妙观的道士习惯真人跟他们同吃, 没表现出别扭、忐忑, 很自然。斋堂又恢复如初。仔细一看还是会有点不对。贺岁安有时会对周围的环境敏感, 她发觉那些道士一开始是偷偷打量他们的, 自三善真人出现后, 道士们的目光变得肆无忌惮。时辰还早着,玄妙观巳时初才会开放大门迎接香客的祭拜。此刻, 玄妙观里全是道士, 只有他们两个外来人, 贺岁安脑海里忽然浮现道士们将他们悄无声息杀了, 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想法。祁不砚今天胃口似乎很好,又拿了一只包子吃。
她等他。之前都是祁不砚等她用完饭的,这次换贺岁安等他了。三善真人也在吃包子, 吃完包子, 从容不迫端起莲瓣碗想要装粥,拿不稳掉到地上,莲瓣碗发出“咣”一声,在斋堂很是响亮。斋堂里的所有道士齐刷刷站起来, 牵动桌椅响。贺岁安心脏一突。刚坐下的她又站了起来。任谁看了这种情况都会察觉到不妥,贺岁安岂会察觉不到。有一个道士急忙忙地从斋堂外面跑进来, 说谢温峤如今就在玄妙观,说是要见三善真人。贺岁安记得谢温峤, 就是那天去段府的大官,他今天怎么也来玄妙观?感觉以他的为人, 不太像过来玄妙观上香祈祷的。三善真人听言,弯腰捡起莲瓣碗,看向站起身的道士。“你们站起来作甚。”道士坐了回去。三善真人雪白的眉毛动了动,放莲瓣碗回长桌上,继而抬手整理干净整洁的道袍,不再吃下去,随那个道士去见谢温峤。贺岁安见道士们坐回原位,提起来的心往下放。经过她身边的三善真人对贺岁安说:“若玄妙观招待不周,还望小公子、小姑娘见谅。”可能是刚才发生的事令贺岁安不受控制地产生不好了印象,此时听到三善真人说客套的话,她只是点点头,并未开口说话。谢温峤就站在斋堂外面。他并不是只身一人前来的,身边还带有几个会武功的随从。跟贺岁安初见谢温峤一样,他穿的依旧是一袭红色官袍,头戴黑色乌纱帽,脚踏皂皮靴,腰背挺拔,像一棵宁折不弯的松树。三善真人向他行了个礼。“谢大人。”谢温峤也回了一个礼:“谢某见过三善真人。”三善真人心平气和道:“谢大人此次前来还是为了那件事?贫道该说的都说了,那件事与玄妙观无关,谢大人何必揪着不放。”“谢某只是想调查清楚罢了。这几年来,在夜里上登云山的共有三人,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山上因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了。”谢温峤会接触到这件事的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