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1(1 / 2)
《苗疆少年是黑莲花》作者:君子生文案:苗疆少年真疯男主x老实人女主贺岁安穿书的当天磕坏了脑袋,无处可去,想跟一名少年走,然后就被他捡回去养了。而捡她回去养的少年来自传说中很神秘的苗疆。其实她不太喜欢他身上的虫蛇。但她谁也不认识,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相处下来,祁不砚觉得贺岁安香,她便给他闻个够;祁不砚不明白男女为何要藏起来亲密,好奇是什么感觉,贺岁安踮起脚,亲了他。祁不砚喜欢上这种感觉。她却忐忑不安,因为他好像不满足于亲了。祁不砚曾笑吟吟地跟她说:“我们那里的人是容不得背叛的。”贺岁安磕磕绊绊:“我、我不会的。”可有一天,贺岁安又磕到脑袋。她恢复记忆了,原来自己是穿书的,原来这个苗疆少年是书中不能惹的人物,否则容易被他拿去喂他的蛊。贺岁安逃了。她怕。在贺岁安逃走的大周边境严寒,冷风呼啸,饿殍载道,遍地尸骨残骸。建于此地的卫城被鹅毛大雪重重覆盖着,白茫茫一片,显得冷清阴森,城门大开,并无守门的将士。半月前,胡人忽然大举进犯,打得卫城措不及防,节节败退。守城的是一位蒋将军,顽强地抵抗了十日,破城被俘的那一刻,胡人恶劣命令他辱骂大周。还说只要他辱骂大周,他们就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蒋将军宁死不屈,一头撞死在城墙,死前含泪看着将士们堆积如山的尸体,高声呼道:“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最后他的脑袋被人割下,被挂在城墙上,胡人长驱直入,恶劣肆意屠杀了半城人,据说当时雪都染成了红色。此刻,贺岁安茫然地看着这个地方,不知该往哪边走。她一睁眼就在这里了。贺岁安好像没了记忆,她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来到卫城。奇怪的是,她只记得自己叫贺岁安和年纪,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了,来自哪儿,还有没有家人也不知道,对这些事完全没印象。好疼。贺岁安慢慢发现脑袋开瓢了,额头和脑后勺有凝固的血渍。谁打的她?这种伤口不像是单纯打人,而是要致她于死地。贺岁安惶恐地看四周,风裹着雪源源不断地吹过来,打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生疼。她不敢再逗留于城门,搓着手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缩脖颈进衣领里,希望能暖和一点。先进城?在要踏入城门的前一瞬,贺岁安情不自禁抬头看了一眼还高高挂在城墙上的人头。
这怎么会挂着一颗头颅?被风雪侵蚀多日的绳索忽断了,头颅冷不防滚落在地。贺岁安吓了一跳。有一名佝偻着背,衣不蔽体的老者一瘸一瘸地经过此处,看到头颅,一副想捡起来的样子。她看见有人,先走过去。老者见贺岁安不像卫城人,又见她被这颗头颅吓到了,主动解释说这颗头颅是卫城蒋将军的。挂着时,没有人敢取下来。掉下来,也没人敢捡。攻破卫城的胡人抢夺粮食和金银后,又回到草原,他们认为住在城里不安全,又怕大周会派人过来,所以没留人霸占卫城。但胡人临走前警告过卫城百姓,不许替蒋将军收尸。卫城活下来的百姓实在不敢替这位蒋将军好好安葬头颅,怕胡人会去而复返,令自己惹祸上身。贺岁安听明白了。这颗头颅是守城将军的,是舍命守城的忠义之士的。她虽然还是怕死人的头颅,但心中油然升起了几分敬佩,头颅挂了这么多天,再加上被雪冻了许久,如今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小姑娘。”老者的声音在雪中响起。贺岁安闻声看去,小脸被冷得泛红,鼻尖亦是。他诚挚道:“你可愿意同我一起埋了蒋将军的头颅,我一把老骨头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埋头颅需要挖坑。前段时间,老者卧病,今天才回光返照地起来,便直接来了城门口,但又实在没什么力气。他艰难地弯下老腰,双手捡起头颅,自己都半截身子埋入黄土了,有事就有事吧,见不得守护过卫城百姓的蒋将军受辱。贺岁安不觉得老者是在骗她。因为他身体一看就知道弱到提不起重物的那种。她答应了。老者请贺岁安先拿着这颗头颅,他现在立刻去借一些挖坑的用具过来,到时候,就在城门口侧面的空旷地方埋了蒋将军。说罢,老者去找人借了。贺岁安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布,这个包袱是她醒来就在身边的,用布包住这颗头颅后,心跳如擂鼓地捧着,其实依然会怕的。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老者很快就借到了,他们一起埋了蒋将军的头颅。老者再三向贺岁安道谢,然后离开,他没家,是流浪之人,曾以卫城为家,也没法收留她。所以她要独自去找落脚之处。街上没有行人。卫城还活着的人有能力的就跑了,没能力的只能留在卫城。天寒地冻,无处可去。毕竟卫城在边境,若是去最近的晋城都要骑快马骑上个五天。卫城百姓担惊受怕,乱跑冻死在路上的可能性太大了,想着留下能过一日就过一日,望着朝廷早日派人过来救他们出水火之中。但一天一天地过去,死的人只多不少,犹如白色地狱。街上也就没什么人了。贺岁安空出一只手接了点雪花,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前。破旧的灯笼掉在紧闭着门的店铺前,似阒其无人般。遭到胡人破坏的房屋也还没有得到修缮,残缺的木头乱糟糟滚在地上,无人在意。放眼看去,似乎就没看到有一家店铺是开着门的。贺岁安想喝一杯热乎乎的茶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她试着逐户逐户地敲门。天寒地冻,晚上睡外面不冷死都会落一身病。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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