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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颗布丁引发的血案(2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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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不知道什麽叫作「我们处得很好」。在那之後,除了望弥撒的时间以外,他都尽量不接近大礼堂,因为那里有令他不愉快的回忆。

三年後,赛米尔十六岁,华利斯十五岁,他们又长大了一些,但仍不算是ren,行事上仍旧有些小家子气。

赛米尔牵马到外城喝水,等得无聊,就坐在河边,拔下一片结霜的叶子,开始吹拂。吹到一半,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朝他走过来,他牵着马,没穿大衣,腰际还带着剑,显然是刚结束晚课。华利斯从脖子上拿起毛巾,擦拭额际上涔涔淌下的汗水。

待华利斯走近,他那匹名叫莉莉的马,见到赛米尔的马是老相识,就凑过去一起喝水,喝得很尽兴。

「…我到处找不到你。」他喘了一口气,低着头看着草地,「父亲很担心你的行踪,才叫我出来找你。」

「我刚才还在城里,只是一时不想回去。你若早些来找我,还怕找不到吗?」赛米尔朝他笑了笑,华利斯余光瞥见了,没说话。

他放下叶子,朝华利斯招了手。华利斯迟疑了会儿才过去,没坐得很近,赛米尔挪近了些,忽然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华利斯的身上。华利斯抓着外套,貌似想扔回去,「我不想穿,那是你的衣服。」

「再等一会儿太yan就下山了,你会失温。」

「……」

华利斯一直想把外套还给他,他没接,只捡起刚才那片形状完好的叶子,又吹起来,呜呜咽咽的,不成旋律。华利斯坐在草地上,感受着冰凉的晚风吹来,果真是特别刺骨,一下子把他吹得透t寒冷。

赛米尔的马喝完水,开始吃岸边的草,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莉莉则是望着华利斯,好像在问他何时要走。

他闻到外套上不仅没有汗味,反而有gu淡淡的香水味,特别不习惯,「你的外套为什麽那麽香?是不是都没有认真练剑?整天只知道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不务正业。」赛米尔只拿余光瞟他,嘴角歪了歪,似笑非笑,继续吹着叶笛。

华利斯听了良久,总算听出旋律来,那是一首他也熟悉的歌。

「遥远的故乡,疲倦的马。

火烧的夕yan,云的彼方。

渡鸦的信,请您捎带。

思想伊人,我意沧桑。」

赛米尔吹着叶笛的侧脸被落日余晖照得通红。

华利斯不成声地和着歌。

一滴泪水自赛米尔的面庞滑落,赛米尔想继续,但他哽咽着,已无法再吹笛了。他望着远方,肩膀因为啜泣而抖动。华利斯没有安慰他。这里就是他的家,他不知道赛米尔在难过什麽。

莉莉长嘶一声,华利斯知道莉莉饿了,於是先行离开。

太yan完全落入地平线下,随着天se倏然全暗,赛米尔孤独渺小的身影,在苍茫的草原中,显得特别无助,这让华利斯更不敢待在那里,太伤感了,而他与那种气氛全然不配。

後来,他没有把赛米尔的外套还他,赛米尔也没找他要过外套,渐渐地,那件衣服混在众多的衣服中,成为风格异样的存在。

入冬,国王下令到维特的领地巡视。维特在收到来信以後,立刻恭谨地奉上两只野猪,以及两张鹿皮,交由信使带回──这已超越往年的供奉。

「父亲大人,您就那麽尊敬陛下吗?」

「嘘,你不懂!」维特r0ur0u华利斯的头发,在他耳边说:「我希望礼物早点送到王城去,陛下见到礼物丰盛,如果高兴,就不会来找麻烦了──你不知道国王一行人的到来有多麻烦,他的侍卫少说有一、二十人,我必须供他们吃、住,也要供他们的马、猎犬好吃好睡的,还必须装派头,找很多的人来参加晚宴……」

没想起了反效果,国王见到维这麽多jg致的礼品,竟然认为他的领地出产丰硕,更生游幸之心。维特没办法,只好遣使回信,表示恭候圣驾的到来。

狩猎季开始了,农事停摆,田地积了厚厚一层霜雪,动物们各自回兽巢中过冬,养育幼崽,此时是抓获小动物最方便的时机,农奴们也自外城迁移到城堡附近,与商人、神父、教师们一同居住,方便交换物资以及避寒。

维特带着华利斯与赛米尔到地窖参观。「这里的啤酒、酸n、牛n酒还有乾燥的牧草、麦子、r酪,你要亲自清点一次,算好数量以後,再到城里寻访,如果有哪家是柴火、粮食不够的,你们要把食物送给他们,确保农人与他们的牲畜都能平安度过冬天。」

赛米尔点头。

「父亲大人,这些事情,总管都会差人做好,我们要是妨碍到他的工作怎麽办?」

闻言,维特的眼神倏然严肃,他语重心长地说:「华利斯,有些领主的职责,你不去亲自执行,是不会理解的。你有深入地观察过农民的生活吗?你知道供养我们的税金从何而来吗?」

他带着两个孩子巡视偌大的地窖。

「我们接受众人的供奉,就好像我们要缴税给国王一样,是有相对义务与权利的。虽然我讨厌国王来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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